祁乘朔吓得浑身一激灵,一把捡起地上的裤衩套上,跳下床抱着衣服就溜。

    厉锦封抬头,恰好看见穿错自己裤衩的屁股,气得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狠狠地朝床就是一拳。

    祁乘朔一边下楼一边穿衣服,到门口才提上裤子,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厉锦封系这浴袍站在楼上望着他,低头抿嘴浅笑。

    彪子看着气喘吁吁推门进来的人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每天都跟被追杀似的跑回来?”

    祁乘朔故作镇定地笑着,“锻炼身体。”

    彪子嫌弃地望着直奔洗手间的人,看着匆忙刷牙漱口的人,一脸疑惑,“怎么了?吃屎了?”

    祁乘朔猛地干呕,站在门口的彪子汗颜,“你不会真的吃了吧?”

    祁乘朔脸色铁青,虽然他喜欢男人,也时常口嗨调戏别人,但是真没吃过,也不是呕心,就是难受,五脏六腑,每个毛孔都难受,好像刷牙漱口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看着眼眶通红,眼泪汪汪地刷牙漱口的人,彪子立刻收起笑容,“阿朔,怎么了?”

    祁乘朔摇头,“喝醉了,嘴巴难受。”

    听着哽咽的声音,彪子一头雾水,以为是真的喝醉了难受,没有在意,“我去球场了,你快点来。”

    祁乘朔嗯了一声,听着出去关门的声音,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莫名的委屈起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在洗手台里。

    许久,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泛红的眼眶让人心疼,倔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转身脱了衣服走进洗澡间,脖子上的吻痕一下撞入眼里,他低头看着胸脯上的牙印,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抬眸,看着镜子里自己穿着别人的裤衩。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惹的楼下骂骂咧咧,祁乘朔急忙脱了裤衩,急忙淋浴,满脸涨红。

    特么的这算什么事?惹火上身了还是,下贱的献身了?

    祁乘朔心如死灰走在球场外面,突然被人一把勾住脖子,无力地靠了过去。

    孟翎骁急忙扶住,“哎哟,媳妇儿~突然就投怀送抱,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祁乘朔急忙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媳妇儿,别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