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淞睁开其中一只眼睛,脸上没什么波动地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这只眼,脑袋往反方向一歪,靠在梁毅轩肩膀上了。

    “……”于蓝。

    他们这一排的前面,时晏和杨继晗凑在一起睡得正香。

    老师很久之前就讲过座位的事,不论在哪,先到的人坐两边。这次起飞前时晏被柳华珺叫去说了点事,没跟夏淞一起,这人就好巧不巧地分到了中间的位置,既不靠窗也不靠着过道,被夹着是很难受。

    又过了几分钟,夏淞低声道“压着我头发了。”

    “喔。”

    梁毅轩的反应和回答都憨憨的。

    看风景的于蓝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他俩那边。

    夏淞还闭着眼

    “蓝天白云不好看?”

    “……还不错。”

    于蓝随口应道,眼神缓缓转了回去。

    沉默,是今天早上的机舱。

    还醒着的这三个人里,只有钢铁直男梁毅轩完全没有觉察到气氛的异样。

    于蓝压了压嘴角,尴尬中有点想笑。

    夏淞看不惯他也不是一两天了,时间久了,反倒显得很孩子气。

    昨晚他在英皇的演出反响特别好,台下的客人狂欢了一波又一波,回来时已经大半夜了,又困又饿,打开冰箱掏出披萨草草拿微波炉热了就是一顿胡吃海塞,稍微消了消食就倒在时晏旁边呼呼大睡。

    几小时后众人起床赶飞机,夏淞边刷牙边扒拉着时晏,含糊不清地说“是你买的速冻披萨么,味道真不错”,一旁路过的于蓝温和说道

    “是我之前做的,对你的口味么?”

    ……然后夏淞就搁这梗了一整天。

    这浓浓的“没想到中了情敌的糖衣炮弹真是可恶”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