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药是他让人下的,起兵造反的人也是他。

    可是……

    他从未有过真的想杀父皇的心。他……他只是想要皇位……

    虞澈看着虞棋无动于衷的样子,淡淡开口道,“三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么叫你了。

    父皇带你如何,我不用说,你也应该清楚明白。

    父皇一身只有六个孩子,大哥自幼不招父皇重视,二哥因韩家一事,被流放。

    五哥年幼便夭折,你我四哥,三人之中,父皇对你是最仁慈,对你关爱是最多的!

    而你却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伤了父皇的心。”

    “父皇为何对我仁慈,还不是因为我生于三月初十。

    那是他和褚霖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是,没错,父皇待我极好,可那又如何,父皇他来没把我当做储君的候选人看待。

    他对你对老四,都抱有无限期待。可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我怎么就不能怨他!”

    虞棋不满地吼了出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虞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以为,君王真有那么好吗?

    我的童年是如何度过,你又怎么知道。

    父皇不论是什么原因疼爱你,那都是真心实意。父皇有自己考量。

    平王,池州是个富庶之地,无忧无虑,父皇将你的后路安排的极好。可是你从未看到。”

    虞澈转过身,低声道,“平王起兵造反,实乃罪无可恕,从即日起,贬为平民,赐毒酒一杯。平王一党全数尽斩。”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不屑的,正是他所渴求的。

    梁绾看着走出来的虞澈,轻叹一声快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