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体尊玉贵,怕吃坏了客人尊贵的胃口和肠子,鄙摊担待不起。”

    丁隶城早上想来喝口热粥,然后去悦来楼开工,走着走着,就遇上了赵如意跟赖三对峙的情形。

    眼看话赶话越说越急,双方又翻出前些日子的过结来。

    “客人觉得卤牛杂不好吃,就不要再吃,我又不是只卖你一个人吃,你又说我家吃食有毒,我这是跳进永安渠也洗不清了。”赵如意丝毫不示弱。

    “你要是吃食没有毛病,为什么不卖给我们哥仨吃?肯定是你心虚,这粥里菜里有什么古怪。”赖三怪腔怪调。

    “什么古怪?你倒是说说看。”

    “这牛杂毕竟连鸡鸭畜生都不吃。”

    “之前几天就突然有这种说法,我当是谁散播谣言嚼舌根子,原来就是你,若是真如你说的,鸡鸭畜生都不吃,那你又为何买来吃?”

    “我就是想买了,怎么着,这是看得起你!”

    “不用你看得起,我就是不卖,怎么着!”

    赵如意摸了把手边放在案板上的切菜刀,不知道梁朝的律法有没有正当防卫这一条,要是伤了赖三或者自己受了伤,这笔账在衙门里应该怎么算。

    赖三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掀了摊位上的锅子,赵如茵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想着息事宁人,阿妹说得对,无赖找事是没有理由的,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赖三的肩膀。

    赖三不耐烦地回头,“哪个不长眼的,敢……”

    看到丁隶城时,脸上收住了凶狠的表情,“丁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吃个早饭。”丁隶城转向赵如意,“如往常一样,来碗牛肉滑蛋粥,少放盐,不要胡椒。”

    “好嘞,稍候。”

    赵如意起锅,开始做丁隶城点的粥。

    赖三欲伸手去掀炖在温火灶上盛满白粥的大锅,被丁隶城拉住,暗暗使了手劲,赖三恼他,又在力气上占了下风,忍住疼没有叫出声。

    “丁掌柜,你干什么,给赵小娘子出头吗?你对她这么上心,难不成是你的相好。”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听赖三这么一说,目光在赵如意和丁隶城之间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