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子顺着赵如意的话头,问了问她固定食摊的近况,赵如意见她带来罐蜂蜜,就端了一些牛肉干出来给杜娘子当零嘴,就着茶水吃。

    “啊呀这牛肉干,我就说这味道真是极好的了,你看你这么客气,前两日还带了两袋让老杜拿回去,我是最爱吃了,飞月还从我嘴里抢了两块,剩下的一些被我藏起来了,省的它又惦记。”

    “杜娘子,我最近也都做牛肉干,你若是爱吃就再捎回去一些。”

    “那哪能好意思呢,”杜娘子口里说着不好意思,嘴上却没有停,“老杜只把牛肉干的礼袋捎回去,也不知道赠个回礼,我这不是攒了几罐子槐树花蜜,趁着今日进城捎过来一罐子给你尝尝。”

    “杜娘子你太客气了。”

    赵如茵听到她说“进城”,问道,“杜娘子住的离这边远吗?”

    “那是老远了,快到城郊去,每天老杜去官衙上差都要早起赶路,但若住在城里,街坊邻居间距离近,院子又小,飞月的活动很是不方便。”

    赵如意看着阿姐疑惑,解释了一下,飞月是杜娘子家一条青背大犬,杜家两口子对它十分爱惜。

    杜娘子解释道,“飞月刚来的时候不大习惯中原的环境,原本它是随着我在漠北长大的。”

    见赵如意对漠北的事情感兴趣,她便说了一番在漠北生活的往事。

    丁隶城和杜怀志原本都是元安城人,杜怀志因为犯事,丁隶城因为家里事牵连,前后去了参加了梁朝在漠北的驻军。

    杜娘子生活在漠北梁朝的边界小镇子上,镇上很多边境人口混居,杜娘子有勿厥人的混血,所以一家人都生的身材高大。

    边境的胡人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其实各个族群部落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梁朝的驻军,在漠北这片复杂的土地上维系这各部落之间微妙的平衡,但有时候这种平衡也会由于意外情况被打破。

    杜娘子的家人就是死于边境混战,赶到的梁朝驻军制止了这场混战,杜怀志救了杜娘子,在戍边的一批驻军可以返回元安城后,她跟了杜怀志回来,在元安城西北靠近城郊的地方安家。

    这一批同袍是在漠北共患难的生死之交,回来后多进入官衙谋个稽查吏的差事,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只是丁隶城却拒绝跟官家有什么接触,他家被抄家之后没留下什么家产,只有母亲那边陪嫁的一间临街铺面被他母亲的忠心老仆收着放租,那老仆见他回来就把铺子还给了他,他在租户到期走后,自己用那铺子开了悦来楼。里面伙计也简单,方俊是老仆的孙子,邱叔是漠北的同袍,在边境因为伤了腿成了跛子,别的差事也干不了什么,就在悦来楼掌勺,平日也待在厨房不出来。阿来则是个哑巴,是战死在边境的兄弟托付给他们照顾的遗孤。

    悦来楼也成了他们那些人时常光顾的地点,是以赵如意之前在门口卖牛肉夹馍的时候,见进出的多是粗糙的面带煞气的大汉。

    “那丁掌柜为什么会被发配去漠北呢?”赵如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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