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苏晨的两个问题,让他突然间明白过来。

    面前这个人是欧辛。

    而欧辛是他喜欢了三年多的那个人。

    是那个他曾经立誓要携手一生的爱人。

    是那个哪怕抛弃过他他都做不到不爱的人。

    那既然没办法不爱,他为什么不让他们两个人都过得更好一点?

    欧辛仰头看向他,眸子亮亮的,军顾心底一片柔软,唇畔抿出一抹笑,“阿辛,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他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

    这人是自己的,只要能确定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至于旁的,都不重要。

    欧辛对自己是真情也好,假意也好,曲意侍奉也罢,终究是属于他军顾的。不管是恋人关系还是主奴关系,他都只能在自己身边待一辈子。

    与自己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这不就够了么?

    这就够了。

    ……

    打扫酒窖什么的,不是个轻松活计。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打也打不过,骂还骂不赢,赶又赶不走的老男人一直在耳旁聒噪,军少主表示,天干物燥,他很烦躁。

    “大侄子,这儿还没弄干净呢!”

    “军顾,你眼睛长歪了么?你看看那地方多脏啊。”

    “军顾,这沙发腿儿都折了,你昨晚上用的多大劲儿啊......”

    “小小年纪,如狼似虎的,真饥渴!”

    军顾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冷眼瞥着那优哉游哉的剥栗子的老男人,薄唇轻启,话却是对着一旁的苏晨说的,“苏晨叔叔,真是辛苦您了,大半辈子都要跟一个话唠耗着,赶明儿我给您介绍个新的,这男人啊......该踹就得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