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不见天日的永夜。

    漆黑一片的暗室内只有一小块区域投下一点微光,靠墙的床榻上一动不动躺着浑身裹满绷带的紫发青年,绷带由发丝下的大半张脸一直包裹到垂在身侧的手指。

    借着头顶开启的机关上方照下来的那点微不可见的光线,松阳把备好的伤药放置在一旁,绑起宽大的振袖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还未伤愈的高杉拆绷带换药。

    自从那天起已过去一周,她得以让伤痕累累的紫发学生在屋敷内的地下暗室暂时养伤。

    除了她和胧、以及建造这间暗室的虚,如今奈落也没人知道这一处地下暗室,毕竟数百年前这间暗室其实是为了她而存在的。

    刚被虚带回奈落的那几年,她对于外界根本没法适应,不止是刚被奈落众发现的时候,甚至之后也有几次因为应激反应失手杀掉虚派来照顾她的奈落成员,每次只有呆在安静到一丝人声也没有的地方才能恢复平静。

    因此才有这间暗室的诞生,位置也设置在地下较深处,现在用以藏人自然也能确保隐匿性。

    虚应允过她,一旦对方伤势好全就会放她出去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反正胧在他手上,想必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偷跑。

    考虑到隐藏身份的必要性,松阳在换药结束后会给对方喂下安眠药物好让人保持熟睡,绷带也绕着那颗受伤的脑袋完整包了一圈。

    为免意外她甚至连灯笼都没提下来还留在上面,所幸在奈落这种四处阴森森的地方生活数百年早就习惯了摸黑做事。

    屋子里异常寂静时,偶尔能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震动声,松阳稍感不适地挪动着跪坐的双腿,忍耐着下腹泛起的酸麻,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在体内嗡嗡震个不停还到处戳弄的东西。

    虚那个变态不知又从哪里搜刮来游廓那种地方才使用的情趣玩具,居然还是自带震动的那种,趁她被做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把这种东西强行塞进她下体,事后还不准她自己取出来。

    这几日松阳夹着这个玩具都没法好好走路,震动的蛋状硬物时时刻刻都在摩擦着内壁四处滑动,磨得下面总是湿乎乎的,连大腿内侧都经常被下身涌出的体液糊得一片湿黏;双腿动作幅度一大,又容易被顶端震到敏感处,哪怕被强行震出高潮了震动也不会停,下半身已经快被折磨到麻木。

    对于她的困扰虚却压根置之不理,前几日更是扔下一句有事外出就不见人影,完全没有帮她取出来的意思。

    天晓得这家伙何时回来,又不确定对方是否有监控自己的手段不便自己行动,松阳对此苦恼不已。

    要在这种情况下集中精神实在有些困难,松阳拆绷带的速度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缓口气,挨过体内一波一波加剧的快感再继续,还得注意不让自己喘出声,每次换药都得耗上大半天。

    其实有不死之血的修复作用,晋助身上被拷打过的外伤基本恢复得差不多,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愈合得慢一些,再换几次药估计也能长好。

    唯有左眼残留一处早已伤及眼球的旧伤无法复原,也不知是何时受的伤,恐怕不能视物已有一段日子。

    一想起记忆里的紫发少年那双明亮的碧眸,松阳顿觉心头发苦。

    分开后的这三年,晋助究竟吃过多少苦呢?只有晋助一个人上战场了吗?银时和小太郎呢?他们三个那么要好,会不会也……

    那两个孩子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