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搪塞多了,骸一针见血道,松阳掩饰性地抵唇轻咳。

    “咳咳,骸真敏锐呢。”

    奈落在战场上的行事风格依然雷厉风行,原本占尽优势的攘夷部队于奈落参战之时便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彻底击溃。

    近来骸谈起这些时,自己也表露出困惑。

    “松阳告诉过我,攘夷志士是为了保护国家,可他们如果输了,这个国家不就没办法被保护了吗?首领到底为什么要和他们战斗呢?”

    从零零散散的情报里,松阳也差不多推测出胧带领奈落参战的原委,大概是攘夷方出现了很难缠的角色不得不增强幕府的军力,这一举措来自于那位天守阁的将军背后某个宇宙组织的指令,不清楚有没有经过虚的授意。

    她离开奈落的这几年,虚……到底在做些什么?胧又何时才能平安回来呢?

    姑且抛开这些烦恼,松阳耐心地给年幼的孩童解惑。

    “胧是听命行事,这与他本人的意愿无关,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值得效忠,作为武士,我们并不是忠于具体某个人,某种职位,而是忠于自己内心的道义与信念,骸要记住这点。”

    “……好深奥啊。”

    “也是,现在说这些或许还太早了,总之等骸长大点就明白啦,到时候还可以给骸讲讲我以前给学生们编的课本。”

    “是松阳还在私塾教书时的课本吗?”

    “嗯,虽然没拿过来,但我记得内容喔。”

    将近两年,骸听见这个人说到自己以前的村塾和学生们的次数数不胜数,每一次都能看见那个掩藏不住悲伤的眼神。

    ……她一定很喜欢自己过去的生活吧?可自从被首领带来这里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学生了。

    “……他们会很想念松阳吗?”

    “欸?”

    “松阳的学生们。”

    年幼的孩童尚不理解复杂的人心,只简单明了地阐述自己的所见所感:“松阳一直很想念他们,不是吗?那他们也会很想念松阳的,还有那个叫银时的人,他喜欢松阳,会比谁都想念松阳,不是吗?”

    猝不及防地,因这句话眼眶泛起酸意。

    ……已经,不能再回到他们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