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干到脱力的身体能够被霸道的不死体质修复,精神上的疲倦却不容易恢复,高潮之后松阳有段时间几乎是无意识的,身体却还在承受着过度的折磨,不断被性器贯穿的下身发麻到毫无知觉的程度。

    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勉强能够睁开眼,察觉到这场难熬的性事结束了,眼前仍然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晕,耳边和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

    “……银时?”

    身上湿透的单衣干涸后被夜风一吹有些发冷,薄薄的一层麻布料也阻挡不了什么寒意,所幸身体有被纳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触碰不到冰冷的石地,颈侧还蹭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溢出口的只有虚弱的气音,虽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感觉到紧紧抱着自己的银发少年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不断有湿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皮肤上,松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银时哭了。

    “……阿银真该死……”少年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在一片沙沙的树叶摇动声中响起。

    “居然……居然……”

    听上去,他快被愧疚和自责给淹没了。松阳叹口气,试探性地挪动了下发软的双腿,一动就发觉下体有什么黏腻的湿滑触感正在朝外涌,反应过来残留在自己体内的是银时射进来的精液之后,松阳顿时脸颊发烫。

    ——这、这样会出事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

    极度内疚的银发少年一声又一声嘶哑着嗓子道歉,搂着她的一双手臂始终止不住地打颤,音调也在剧烈地打颤,温热的眼泪淌了她一肩。

    唯恐他想不开跑去自裁谢罪什么的,松阳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挤出点声音来安慰他。

    “不怪银时的……是我主动的呀……”

    将脑袋埋在她颈窝的银时默默地流着泪,没说话,只是不断地摇头,松阳缓慢地扯动发干的声带,垂在身侧的手稍微恢复力气后,抬起来抱住对方的脑袋。

    “银时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怎么可能强迫得了我呢?”

    再怎么骇人的食尸鬼,在身负数百年杀业的恶鬼面前还是不够看,道场里一对一对练从来只有被一击ko的份,哪怕少年拼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得到笑吟吟的师长温柔的一句。

    你的剑,现在还无法到达我这里。

    怎么也抓不着的天边明月,永远走在自己前方追不上的背影。

    就是这样遥不可及的距离。

    所以当清清楚楚地看见松阳躺在自己身下那副衣不蔽体被干到近乎意识全无、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下身一片狼藉的凄惨模样时,银时有一刻连思维都是停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