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松阳被问得一愣。

    她低头看向把脸蛋蹭在她胸前看不见脸的浅发孩子,心底生出了困惑。

    小号虚问这话,难道是发现自己和晋助还有另一层恋人关系了吗?可自己并未在他面前与晋助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呀?

    ……难不成他昨晚听到了什么动静?

    心下一惊,又想,按理说没可能,这孩子昨晚若是被吵醒,找不见自己肯定会先惊慌,然后循着动静的来源去找自己,不太可能还留在居间安稳地睡到第二天。

    再者说,以虚目前归于孩童的心性,别提能对人类深入了解到情爱的程度,那时的他们尚处于对人类这种只会伤害他们的可怕存在避之不及的无知阶段。

    虽说虚从小到大都比她这个做姐姐的心思更细腻、观察力更敏锐,可即便现在的虚听见了那些动静,也不可能明白她和晋助在做什么才对吧?

    那为什么会……?

    虚一定是在使诈,就为了用这种方式让您心软,哄骗您原谅他,请老师千万不要相信他!

    脑海中无端冒出了紫发学生言辞凿凿的告诫,松阳心头一跳,又说服自己把这份不切实际的疑虑按捺下去。

    小号虚一言一行和她记忆里只存在于遥远往日的那个又乖又听话的弟弟简直别无二致,甚至还主动给大号的自己犯下的过失承担责任、诚心去向晋助道歉——以长成大人后的虚那种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差劲性格,绝无可能为讨她欢心而放低姿态至此。

    稍作思忖,松阳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和晋助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呀,怎么会这么问?”

    倒不是认为有必要对变成孩童的弟弟隐瞒自己和学生的恋情,她只是好奇理应连“恋情”这个概念都没有的小号虚究竟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哼,姐姐别以为我现在是小孩子就什么都不懂。”

    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往她胸口一埋,小号虚闷声闷气道,“我听见姐姐和晋助哥哥昨晚在浴室里做人类的交配行为了。”

    ——咦咦?!

    浅色的呆毛腾地一炸,居然还真是被听到了啊?!

    “姐姐哭着喊晋助哥哥的名字说什么他干得你好舒服、不要顶那里、好深之类的,还老是嗯嗯啊啊地叫,叫得好大声,我用被子蒙住脑袋才能睡着。”

    一听自己弟弟这副符合他外表的孩子气口吻描述起她昨晚的种种淫乱表现,脸皮薄的长发师长“刷”地红了脸,木板门的隔音不至于这么差吧?

    门都关紧了居然还能从浴室里传出去,还给这孩子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昨晚真的有叫那么大声吗?不就是平常的音量吗?

    ……难道她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其实都叫得很大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