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愣了一秒,像是被闪电击中,神色彻底崩溃,怎么也读不下去了,也不敢逃,只能死死捂住花穴坐在原地,僵成一团。

    对上陆宵的视线时,他肉眼可见地一抖。

    完了。

    宋眠的心脏飞速跌落。

    完了完了完了。

    想到私密处的照片被展示在人前,被肆意观看品评嘲笑的可怕场景,他浑身发抖,刹那间万念俱灰,甚至想到去死。

    就在这时,眼前忽地一暗,干净的皂香笼罩住宋眠。

    陆宵将校服外套丢在他头顶,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出小器材室,将额头抵在粗糙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场景和宋眠的脸。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走到拐角处拧开水龙头,鞠起一冰凉的水,泼到脸上。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陆宵默念十遍,倚在墙上轻叹一声。

    古人诚不欺我。

    器材室内,宋眠花了五分钟,终于止住颤抖,从校服下面钻出脑袋。

    陆宵走了?

    他有些怔愣,随即回过神,忙不迭抓住手机,摁亮屏幕,忍着巨大的恐惧打开班群。

    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宋眠甚至只敢眯着一只眼,飞快扫了一遍。

    风平浪静。

    陆宵没有发任何消息。

    宋眠抱着他留下的校服外套,忐忑难安。

    这算什么意思?

    他一边怀着侥幸心理,企盼陆宵已经放过自己,一边又怀疑对方有什么更狠的招数等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