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想了无数种可能性,都不现实。问也不说。脸上也没有泄露情绪。

    这是他认识牧浅以来第一次遇到难题。牧浅一向都是让人接受不了的坦率,不管什么事情都一脸笑意的实话实说,不管多扭曲的事情都不带偏见的接受。这是他第一次经历祝桃桃和薄远口中牧浅“难搞”的一面。

    而且恰恰因为牧浅一向坦率,在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仅仅从他的肢体语言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一向思维跳跃,从他一贯的思维方式什么都猜不出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看到牧浅这个样子他的第一个反应其实是害怕和心虚,觉得自己做错了,想要道歉。但是牧浅已经忍受他的破事这么久了,他不想用自己的情绪道德绑架牧浅。况且,牧浅现在不正被他——不,被金钱绑着呢吗?

    顾青墨想着把手伸到了牧浅的腰侧。

    牧浅的眼睛瞪大了,这是他的第一个表情。随后他的表情还是逐渐扭曲,最终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牧浅翻滚着躲闪被顾青墨拦在双腿中间。顾青墨跨坐在牧浅身上,一边看着他原地扭动一边质问,“看我一个人自娱自乐很好玩吗?你心理上很满足吗?在玩什么py没提前告诉我吗?怎么回事,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饶了我小青哥,我说啊,哈哈哈哈哈,我这就说!”

    “说!”

    顾青墨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被挠痒痒满脸通红的牧浅——刚才在做爱的时候这个脸怎么就不红呢!

    “你不可以打我。”牧浅小心谨慎的说。

    “现在这个状态要杀要剐随我便,谁让你是资本的囚徒呢。”顾青墨盯着牧浅五万块,被供了一年最后被打成结了的昂贵领带。

    “那我说了。”牧浅自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一边嘴角上上下下的一边压着起伏的声音说,“我在想,以前小青哥的恋人都是什么四五十岁的典型中年颓废男性吗?”

    “什么意思。”顾青墨的心态介于不想聊和想听牧浅多骂两句之间。

    “就是‘不要啊,要射了,嗯嗯啊啊,骚货好爽——’然后仰头,后背拉直,最后倒下来。”牧浅一副怕被打的样子往后缩了缩,“这种三流色情的既视感好严重,感觉这么有既视感的东西很不自然,像是根据谁的性癖后天学来的。但是这种性癖好典型啊,典型的中年直男性癖,而且是那种事业有成但是因为很没有女人缘所以内心很自卑的人才会有的性癖。虽然是我的刻板印象,小青哥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以前是做援交的啊——好疼!”

    直到扯到他顾青墨才一巴掌扇在了牧浅肩上。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倒是觉得你在床上冷静的评价床伴的习惯,并且给他的上一个伴侣做犯罪侧写才是奇怪的事情。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觉得所有的性癖都很正常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上一个伴侣”是他就算诋毁自己也要拖下水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和牧浅上床的是别人,听到这种话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气的穿好衣服出门了。

    “我觉得中年没有女人缘的废柴地中海直男颓废大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牧浅被绑着手,被顾青墨的膝盖压着,但是嘴特别硬,“但是我不是中年颓废直男大叔,我是正值青壮年的思想开放的gay!”

    在做爱做到一半的时候通过面无表情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事情,真的只有牧浅能做得出来,他真的白担心了,牧浅怎么会委屈了自己?

    顾青墨叹了口气,坐在牧浅的阴茎上,双手撑在牧浅耳边,露出虚心求学的态度,“好,我知道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