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顾青墨再也没去过迷途羔羊。

    解也从京城回来的时候,顾青墨站在门口迎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正确的决定。

    面前这个人可以毁掉牧浅的一切,如果牧浅对他来说已经和他的弟弟一样重要了,他没有必要重蹈覆辙让解也发现——解也不需要两个人质。

    但是在经历过牧浅之后,在被一个正常的人类当作另一个正常的人类对待后,在经历过牧浅手把手强调过所有SM中的安全措施、危险解决方案以及禁忌之后,他训练了整整六年才获得的面对解也的麻木也开始消失了。这样难以忍受的心情一直伴随着他,从清晨到合眼,到梦境。每天清晨,他没办法从床上起来,他需要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自己有多幸运——如果他不计后果的留在迷途羔羊,直到为时已晚,他将要面临的将不只是解也对牧浅的报复。牧浅的保护和关照会彻底破坏他对“正常”的全部定义,摧毁他面对自己原来的生活搭建起来的所有保护的屏障。而当不可避免的夜色降临,牧浅像阳光一般被夜色驱逐,他将一个人赤身裸体的面对整个寒冬。

    所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

    顾青墨一遍一遍的默念,将所有的念想都封存在脑海的深处,朝解也走去,“欢迎回来。”

    好在随着整个黑帮的选拔的进行,解也几乎没有空待在家里,几乎没有空施加给他让他近乎控制不住的反抗的事情。但是,仅仅是在家的几天,解也也能够足够敏锐的发现他双眼中开始隐藏不住的憎恨和反抗。所以顾青墨总是闭着眼睛,紧闭着所有可能的情感的泄露,唯一张开的嘴,他只允许自己流露出呻吟。

    但是,让他控制不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解也刚回家没多久,马上又被叫出市办公,解也处于一种想要一点浪漫氛围的状态下,准备迅速解决一下性欲和顾青墨一起吃顿晚餐再坐飞机离开。

    敲门声响起时顾青墨正被解也抱着,双腿缠绕在解也的腰上,后穴紧咬着解也的鸡巴。听到声音后顾青墨紧张的浑身紧绷,缠着带子的阴茎在解也的腹部上跳跃了一下。解也舒服的叹了口气,像托玩偶一般轻松的托着顾青墨的屁股颠了颠,在顾青墨耳边轻声说,“别夹,宝贝,老公快射了。”

    但是大门没有紧接着被门外的丁姨打开,敲门声紧接着再次响起。

    一开始顾青墨的脑海还是一片混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再次听到敲门声,以及在耳边听到解也刺耳的笑声顾青墨才反应过来。一时间顾青墨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浑身灼烧一般的疼痛,紧接着便开始剧烈的挣扎——这个公寓不是解也真正的住址,而是关他的地方。解也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他的竞争对手们以及手下知道,所以敲门的人不可能是任何解也认识的人,而丁姨有这个地方的钥匙,而且不太可能弄丢,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有可能知道这个公寓地址,并且可能上门拜访,并且没有公寓的钥匙——他弟弟。

    果然,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声的呼喊,“哥?你在家吗?”

    手一沉,解也把顾青墨整个扔在大门上,只留下顾青墨勾着解也的双腿和无力的双手紧紧的挂在解也身上,顾青墨睁开绝望的双眼看着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解也,恳求的说,“求求你,不要……”

    “你对你弟弟知道你和你老公有稳定的性生活有什么意见吗?”解也低着头,勾起嘴角吻了顾青墨一下。

    顾青墨慌乱这摇着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他是我弟弟!”

    “我答应过你什么?如果你说清楚,我可能会想起来。”解也一边耸动着腰一边戏谑的说。

    他的手没有扶着顾青墨而是扶着背后的大门,随着小半身的撞击解也敲了敲门,将下巴搭在顾青墨的肩膀让对门外大声说,“等等,马上就来。”

    你答应过我不让我弟弟发现你是个恶心的强奸犯,你要假装你从来没对我进行过监禁、折磨,假装你爱我,假装你是个正常人。因为不要说参与到其中,就是让一个正常人知道这样恶心的事情存在就足够让他们做噩梦了。我不想给我弟弟留下阴影,不想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也不想让他愧疚。顾青墨咬着牙想。

    “你答应过我,”顾青墨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说,“你答应过我,不让我弟弟看到我下贱的……淫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