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一是被祝桃桃拎小鸡仔一样拎出来的。看牧浅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的样子,祝桃桃应该也试图把牧浅拎出来,但是一手拎一个要求的力量太大了,再加上虽然身形差不多,但是牧浅不像述一的皮包骨头,可能有他两个重。

    “谢罪!”祝桃桃鲜红的指甲指着述一。

    述一低着头不敢看顾青墨,低声喃喃,“对不起,是我不守妇道,勾引有夫之妇,我再也不敢了。”

    祝桃桃明显是真的动气了,述一还在那儿搞怪,牧浅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无奈,双手轻轻的搭上祝桃桃的肩膀。

    “祝桃桃,好了,你别为难他了,今天是他生日。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我回家以后会和小青哥道歉的,好吗?”

    “什么叫‘好吗’?什么叫‘我们两个的事’?”祝桃桃一巴掌挥掉牧浅的两只手,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灯光下,她一向因为化妆而淡红的下眼线比平时更加鲜红,“所以这些事都只是家事吗?做错了事是不让说吗?”

    薄远吐了口烟圈,在顾青墨耳边神情夸张的说,“祝桃桃是纯爱战士,最讨厌有人出轨——”

    话音未落,薄远拿在手里的烟被祝桃桃一把抢走。

    “你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祝桃桃这么向权贵低头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跟薄远说话。

    牧浅沉沉的叹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用五指的指腹轻轻的拍了一下薄远的额头,然后是述一的额头,把这两个人一手一个抓到面前,严厉中带着无奈,“你们两个醉鬼可以别刺激另一个醉鬼了吗?她要是哭了该怎么办?”

    听到“哭”这个字,祝桃桃心里的委屈瞬间全都涌了上来,吐出来的字一声比一声嘶哑,最后已经夹上了哭腔,“牧浅,你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自己就没错了……你如果不道歉……我……我……”

    说着她已经哭了出来。

    这时候顾青墨才意识到祝桃桃闹的有多凶,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刚才薄远说的,她砸了火警铃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是认真的。

    “我不是因为生气了才出来的,是因为你们聚会太吵了我累了,你别放在心上,没有关系的。”顾青墨赶紧说,谁知道越安慰越乱,祝桃桃的眼泪和银珠子一样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不是……不是没有关系的……不是的……”

    “有关系的,有关系的,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哭了,乖?”牧浅搂着祝桃桃,抱着他原地摇晃,拍着她的后背,“我和小青哥很好,刚才还约好了一起回家,我一会儿会给他……我马上就给他道歉,好吗?”

    牧浅一边安慰祝桃桃,一边狠狠的瞪了述一一眼,比了个嘴型:识相一点!

    述一这才挺直了摇杆,不再摇摇晃晃的耍酒疯了,努力的睁大迷离的眼睛跟祝桃桃发誓。

    “刚才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刚才牧哥跟我说,让我别再以找爹的标准找男朋友了,会变得不幸。”述一说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牧哥,但是牧哥跟我说,要分清楚不同的喜欢,如果觉得只要喜欢上了就会发展到上床的关系,以后一定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