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又无趣,云泽冷眼看着顾思存。

    虽然这一世不一样了,但是以前顾思存可一直都是他的师兄,缠在晏落身边,有意或者无意的将他排挤开来。

    以前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晏落要收他这个资质的徒弟,所以最后也只能努力再努力,就是想要晏落也能表情温和想对待顾思存那样的对他说一句,做的不错……

    但是没有,他再怎么努力,甚至在晏落指导他的时候,顾思存还要来参与一下。

    那好似高岭之花的外表之下,可不仅仅那么简单。

    但是没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当时的他就是弱啊。

    所以现在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曾经羡慕的,嫉妒的,现在也感受到了吧?最后还不是跟他一样丑陋不堪入目的情绪,以前又有什么资格嘲讽着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呢?

    可笑。

    只不过当时终于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意义,也是一脚踏入这死轮回的序幕。

    也难怪,他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怎么想要讨得晏落的欢心都没有用,他以前那副别扭自卑不敢言语的样子,阴沉沉的,半点没有顾思存来的讨巧,怎么可能真的讨得到那人的欢喜。

    所以现在不一样了,完……不一样了。

    见云泽表情丝毫未变,转身打算离开,顾思存再次开口,“师尊待那般,心底就真的未曾有一丝后悔吗?”

    这样理所当然的欺师灭祖。

    云泽的脚步一顿,侧目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倒是有些想知道,这个对他这般,到底是哪般。

    “师尊本来根本不会收徒,如果不是为了……”顾思存艰难的站起身来。

    为了他?不是为了他的灵根吗?云泽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对他的好是假的,对他的关心是假的,都是假的。

    毕竟他以往曾经的期盼,最后都是以最为惨痛的教训收场呢。

    一次,一次,又一次。

    所以不愿意,也不敢……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