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奥尔克因回家的时候,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他打开灯,看见拉瓦尔的鞋还像上午那样摆在鞋架上。奥尔克因眉头一皱,抽出匕首握在手上,又叫了一遍拉瓦尔的名字。

    “……我在。”

    从房间里传来拉瓦尔闷闷的声音:“出大事了,你快来救救我吧。”

    精灵族急急推开门,看见床上瘫着一副盔甲。听见他进屋的动静,盔甲叮叮哐哐地动了动,险些从床上翻下来;奥尔克因上去扶住了它。盔甲里传来拉瓦尔的声音:“我动不了,而且什么也看不见。”

    拉瓦尔用手甲叩了叩头盔,金属相击,发出乒乒的脆响。这片本该能揭上去的面罩卡住了。

    他身上的盔甲简直像个玩笑,可以从上面找出五花八门的颜色,材质、甚至是新旧程度也不一样,好像一个不分中甲和重甲的门外汉从破烂堆里随便翻了点铁片拼在一起。

    “瑞文大哥,你怎么,”奥尔克因说,“变成这样了?”

    “大概是什么诅咒吧。你刚才是不是咽了一下口水?”拉瓦尔气得磨了磨牙,费劲儿地蛄蛹过来,用力拱了他一下,“变态罐头控!赶紧想想办法把我弄出来。”

    奥尔克因连声应着好好好,随手把装备扔在一边,上手试着拆解困住拉瓦尔的铁罐头。他对盔甲相当了解,还在格里达尼亚的时候,为了遮住黑影之民的外貌、以便混进城里,奥尔克因经常有意地寻找那些意外死亡的冒险者或佣兵,把他们的壳子剥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属于别人的盔甲总是排斥新主人,有时候太空荡、有时候太紧,他常常得把长耳折起来,勉强塞进属于人族的头盔里。

    “你出门之后,我又躺回去睡回笼觉,结果做了个噩梦,”拉瓦尔说,“我梦见我在一个屋子里,四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盔甲,有新有旧,大小也不尽相同,往下滴着泥水和淡红色的血。有一副看起来比较小的,可能是女用的锁子甲,突然从墙上跳下来对我说:‘你把我偷走了,不让我安息。’我说绝对没这回事,你可能认错人了;但它坚称我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原话怎么说的来着,‘别想骗过我,精灵。你身上有不问自取的味道。’我说拜托,我是一个中原人!但是没人听我的。它们噼里啪啦地散架了,朝我涌过来,我觉得喘不过气,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以前老捡死人盔甲穿,现在要遭报应了?……你弄好了没有?”

    “还没有,稍微等一下。”奥尔克因好脾气地听着拉瓦尔抱怨,用袖子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切如常,尽管情况实际上有点复杂。

    强行穿上的装备有时候也会难以卸下,奥尔克因很擅长解决这种问题。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他已经把衔接处都卸下了,那些铁皮却还纹丝不动,简直是吸附在了拉瓦尔的皮肤上,他试了很多次也没能把可怜的中原人从罐头里撬出来。

    “搞不好是什么盔甲幽灵之类的,跋山涉水来利姆萨罗敏萨找你报仇,然后因为你不在家,就找上我,可恶。”

    “对不起,瑞文大哥……”奥尔克因一要撒娇或者做错了什么事的时候就会一口一个大哥地叫,“不过还好我们家没来客人,要是把别人也这样困住就麻烦了。”

    “跟客人不客人的没什么关系。早跟你说不要每次都射在里面了。为什么我觉得屁股凉凉的?”

    口无遮拦的男人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说出一些很羞耻的话,他没注意到奥尔克因突然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因为我把后臀这块给卸下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甲和靴甲卡在了一起。”

    “好吧。”拉瓦尔说。他突然有点害羞,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穿上了开裆裤一样,只不过是铁制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拉瓦尔整个人被裹在不合身的盔甲里,穿得严严实实,唯独从奥尔克因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张开的双腿之间露出了屁股缝和下方那口雌穴。

    两指分开肥软的臀瓣,露出昨晚被使用过度、以至于现在都还肿得嘟起来的后穴,食指碰一碰就敏感地收缩一下。下方的雌穴也鼓鼓挤出来,被玩大的阴蒂露在外面,精灵拨了一下那颗肉豆,罐头里立刻传来不满的叫声。

    “呜啊…!”拉瓦尔惊喘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在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