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

    何之远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她一定会很生气。

    楚鸢突然睁开了眼睛:“啊,你洗好了?”她像完全没想过被发现的后果似的坐起来,打着哈欠说:“好险,差点睡着。”

    她很自然地转身,揽过何之远的肩,凑近亲了她一口。因为何之远刻意地躲闪,这个吻只是轻轻擦过脸颊。

    “躲什么?”楚鸢没有生气,“晚安吻啊,你小时候还找我要呢。”

    这个何之远记得,小时候某一天睡前楚鸢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亲,说是晚安吻。这个举动持续了一星期便停止了,她问晚安吻没有了吗,楚鸢态度很奇怪地说倒霉孩子看见你就烦。

    所以说楚鸢经常一时兴起,也经常胡说八道。

    在这短短出神的一刹,楚鸢捧着她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我要去陪下一场了,拜。”说完这句话楚鸢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出门前还没忘帮忙把灯关上。

    何之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下一场”指的是她的母亲何问心,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蹙在一起。

    恶心,真恶心,道德败坏。

    她对着床砸了一拳,床发出闷闷的声响。

    何之远呆坐了一阵子,突然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下面,SiSi拽着被子蒙到头上。

    果然楚鸢是令人讨厌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可恶。

    兀自发了一阵子脾气,何之远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太累了。

    虽然疲惫,第二天一早何之远还是被生物钟叫醒。起身的时候小腹很痛,就像高中被迫T测做完仰卧起坐后第二天的感觉一样。肩膀和腿也差不多,以那么别扭的姿势趴了许久,缺乏锻炼的身T发出抗议真是难以避免。

    “嘶……”何之远活动着手腕,只是被绑了一会这里就留下淤青。

    昨晚情绪上头,又很累,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今早一起来就察觉到不对。何之远环视一圈,百万里呢?

    它连同着鸟架一起不见了。

    如果连着鸟架一起,那应该不会被挪到太远的地方。何之远艰难地翻下床,打开衣帽间的门,果然,百万里被关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