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价格比她自己卖时便宜不少,但不用被迫卖身,只要负责收钱就行,简直像从倡伎升职成了收银员。

    她早就已经不知道反抗是什么意思了,在这个片区里任何把自己卖给“西河”的人除了乖乖听从黑帮的安排以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她只能做一个人肉程式,死板地执行命令,出卖自己。

    尽管屋子里的那个健康的男人沦落到如此境地也很可怜,可她根本生不起任何帮助他的念头。

    她的身体里早就长满了肿瘤,现在除了期盼着一日三餐外,唯一的梦想就是攒点钱,从黑市医生那里买一支足量吗啡,注射进血管里,无痛无忧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要是他挣脱了任何的镣铐,就立即通知我。”西奥多警示般地瞥了站在旁边的女人一样。

    她点了点头。

    西奥多离开了,他打算先把这个男人丢在这里一个礼拜再说。

    到时候给这个男人做一下体检,看看浑身是病的嫖客能不能把疾病传染给他。

    女人只是麻木地站在门口。

    她对这个要进去的蓝发女人有些愕然。

    “你们老板有说过不让女的进去吗?”兰一只手支在门框上,将瘦小的女人抵在门口。

    女人想了又想,西奥多好像没说过,他只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进去。

    女人摇了摇头。

    兰冲她眨了眨眼,扭身就要往屋子里进。

    女人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摆。

    “里、里面有人了。”女人胆怯地看着兰。

    兰叹了口气,正因为跟着前面这伙人,她才能找到这里来的。“你们老板说过不准一群人进去吗?”

    女人摇了摇头,确实没说过。

    兰低下头,见到了女人还没松开的手:“……”

    “一次两刀……”女人小声说道。

    兰不耐烦地摸了摸口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