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嘀咕了一句,环视四周,“不过现在倒的确是清静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跟在顾海超身後。

    很快,来到主屋的两人就看到了父慈子孝,哦不对,应该是主慈仆孝的一幕:

    “喂,你别装Si啊,签完这张支票给我再Si啊!我那帮兄弟……”

    “先生你别这样,他是病人!”

    “你让我把话说完!我们那些兄弟为你打Si打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想抱着钱进棺材啊!”

    朱滔躺在病床上戴着呼x1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那个曾经对朱滔百般谄媚的秘书,朱滔忠实的狗腿子,此刻正手舞足蹈地对着病床上的朱滔大声呼喊,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这一幕看上去分外畅快。

    “喂,阿超,他好像真不行了。”

    看到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老板沦落到这般田地,杨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你的同情心还是留给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吧!”

    顾海超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上去,推开他的秘书一把提起朱滔。

    秘书唯唯诺诺不敢阻拦,倒是一旁的护士尽职尽责,鼓起勇气上前劝道,“先生,先生你不要这样,他是个病人啊!”

    “你也知道他是病人?老家伙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有闲心对付陈家驹。”

    他说着直接摘掉朱滔的呼x1机,“听说你找我朋友麻烦?”

    失去了呼x1机的朱滔虚弱的彷佛再多说一句话就要断气:“以……以前那些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但……但是现在我又病、又没钱,哪……哪里还顾得上他?”

    有道理。

    顾海超撇下朱滔,看向他的秘书。

    对方吓得立刻摘掉眼镜。

    “不关我的事,之前那些事都是他叫我做的,现在都还没有把钱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