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风轻雪在生活上绝不委屈自己。

    她拿着自己的工作证件和介绍信直接就买了卧铺票,而且买了四个床位的同一间。

    叶言一个床位,三胞胎年纪小,敦敦和壮壮两人一个,陆二熊睡姿太差,单独睡,剩下一个床位则是风轻雪和女儿的位置。

    和十余年前一样,只有干部才有资格买卧铺票。

    不过,经过去年对运输的整顿,火车着实提速了不少,尤其是特快列车。

    几个孩子刚开始还很兴奋,这两年住在王楼大队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出远门,顶多跟赵安邦去淮海市玩,所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满怀对上海和首都的憧憬。

    上海和首都,一个是时髦前线,工业大城,一个是国家政治中心,自来备受瞩目。

    “我们真的要去上海了吗?真的好高兴。”陆二熊的脸贴在玻璃床上往外看,外面的景飞速倒退,冷冷的雾气中,看得不太清楚。

    “那还有假?车票上明晃晃写着淮海市到上海。”

    壮壮一边说,一边从行李包中抽出自己的羊毛毯,对折后,半边铺在床位上,半边盖在自己和敦敦的腿上,然后才拉开卧铺上的被子叠盖。

    看到这一幕,陆二熊撇撇嘴,“小弟,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看见了?有啥好问的。”壮壮继续从行李包中抽出一本书,和敦敦一起看。

    陆二熊嘟囔了一声。

    风轻雪听到了,他说壮壮爱干净过分了。

    她回老家后就发现了,壮壮很爱干净,比福宝还讲究。

    陆家的孩子都比较讲卫生,陆二熊也就玩的时候满身尘土显得邋遢些,可壮壮却似有洁癖,他的毛巾茶杯等物都不准别人碰,兄弟也不行。

    福宝插口道“爱干净是好孩子啊,二熊,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邋遢。”

    陆二熊冲她扮个鬼脸,“你就疼小弟!”

    “我是说实话!”福宝也朝他哼两声,然后转身对风轻雪道“妈妈,我们能见到小姨夫吗?还有何姨嘴里的红军哥哥,还有大哥说的夏爷爷他们。”

    风轻雪摇头道“主要带你们玩,不一定能见到他们,他们各有工作,可不清闲。”

    福宝哦了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