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一觉睡到点,还是被喜宝拍脸拍醒的。

    屋里已经见不到陆江的身影,倒是福宝夜间更换的尿布已经洗过搭在火炉旁边,枕边压着陆江留下的字条,龙飞凤舞地写道“女儿十一点、三点、七点喝的奶粉,我五天后回来。”

    落款是一个“江”字。

    风轻雪拿起来看了两三遍才假装放进挎包,实则收进空间。

    家里的很多东西和信件放在空间里最为保险。

    “妈妈!”喜宝叫了她一声,摸摸自己的肚子,“吃饭饭!”

    听到喜宝的提醒,风轻雪回过神,笑道“好嘞,咱们先起床穿衣服,洗脸刷牙。”她倒是给喜宝准备了一根宝宝牙刷,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儿去了。

    娘俩吃完饭,又给福宝喂了一顿奶,喜宝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

    习惯了,就在家里待不住。

    “好好好,妈妈带你出去玩,去找奶奶大娘一起玩。”

    于是,风轻雪背着装了首都特产的大挎包,怀里抱着女儿,出了门,儿子自己走,倒是走在家属大院中,发现了不少生面孔。

    年长居多,年幼者多是孩子。

    风轻雪不认识,但不妨碍她礼貌地冲对方点头问好,不管年纪大小,都是以嫂子呼之。

    喜宝嘴巴甜,也跟着乱叫。

    年纪大的他就喊奶奶,四十岁左右乃至于五六十岁的他都喊奶奶,大概在他感觉中都是奶奶级别的,毕竟对方容颜沧桑,十分显老,年幼的孩子都喊哥哥姐姐,就是忽略了中间一段年龄的妇女,他不知道喊什么,就骨碌碌地转动大眼睛冲着人家笑。

    等他们走过去了,卢招娣撇撇嘴。

    “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嘛?到处招摇,骗吃骗喝。”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青年妇女道“不要看他们人模人样的,最不是个东西了。”

    “我看他们娘俩挺好的呀?妈妈和和气气,儿子又活泼可爱。”

    这名妇女叫金凤,丈夫范征是一名营长,家属房被安排在卢招娣旁边,离得近,想法又相似,来往就比别人家多一些,金凤带着两个孩子刚来部队三个月,早已见过大院中的随军家属,没见过的如风轻雪也偶尔听人说过,主要是不少随军家属都念叨着喜宝。

    卢招娣听了金凤的话,立刻道“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啊?我比你来得早,大院里什么人好,什么人坏,我都一清二楚。”

    “也是,嫂子自然不会哄我。”金凤笑道,“他们家哪里不好啊?嫂子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