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心中忐忑,怕是又同上回。

    脚下生风等了苑中,玉琢道了声,“韩大夫,是夫人……”

    夫人?韩成不知出了何事。

    玉琢遂领韩成入内。

    “侯爷。”韩成拱手。

    “来看看夫人。”柏炎声音有些沉。

    韩成不敢耽误。

    柏炎放下床榻上的帷帐,伸手将她右手腕放一侧。韩成在稍远处落座,帷帐内只隐约见得一道身影。

    “夫人睡着,小声些。”柏炎嘱咐。

    韩成会意。

    正欲伸手把脉,动静也不大,只轻声问了句,“夫人可有什么症状?”

    柏炎轻声道,“这两日怕是累着了,动辄疲乏,精神不好,便是早前喜欢的提神香都闻不得,胃中不舒服,不知可是初来京中几日,水土不服。”

    柏炎心中不是没有猜测。

    韩成听他说完,搭上了脉,稍许,眉头微微皱了皱,又舒开,又皱了皱,似是不怎么明显,又轻轻笑了笑,继续换了临近处,继续闭目号脉。

    柏炎没有出声相扰,只是韩成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

    等韩成松手,柏炎才问,“夫人如何?”

    韩成笑了笑,“侯爷先前所说,可是夫人精神不怎么好,易困,嗜睡,闻早前喜欢的味道也容易反胃,甚是胃中恶心难忍?”

    柏炎只觉韩成将他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似是说得是全然不同的事,忽得,柏炎怔住,目光诧异看向韩成,似是听明白了韩成的意思。

    韩成拱手笑了笑,“侯爷,下官是军医,实在不擅长此科。夫人的脉象,侯爷还需再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看……”

    他已说得极其隐晦。

    柏炎眸间分不清的惊喜还是震惊,总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得看了看韩成,又忘了忘帷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