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青青,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扬了扬,朝着迟菀逼近了一步,目光挑剔地在她身上来回扫着,最后落在红肿的脚腕上。

    “自然是来看你的。迟菀,阿颂一直说你单纯没心机,我看你可一点不单纯,还知道装受伤让他心疼你呢。”

    她的言辞讥诮,带着满满的嘲讽与挑衅。

    “可惜啊,你做再多也没用,在他心里,你也就是一个随时都能抛弃的玩意儿,跟街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

    迟菀抿着唇,脸色有些白,看着白青青精致面孔上的得意与骄傲,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阿颂稍稍施舍你一点好,你就以为他是爱你吗?别痴心妄想了,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阿颂十六岁的时候发生车祸,是我救了她,我们的缘分从那时就结下了,没人能取代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迟菀的脸色愈加苍白,紧咬的下唇仿佛尝到了血腥味,脑海中闪过车祸的惨烈画面,她好像也经历过同样的惨烈,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白青青神情愈发得意,红唇凑近迟菀耳边,“识相的,便自己赶紧离开,免得到最后,还要他赶你走。”

    迟菀耳中一片嗡鸣,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连白青青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有人叫她,才让她回了神。

    “少奶奶!少奶奶!

    迟菀抬眸看过去。

    是家里的佣人方乔。

    方乔撇了撇嘴,将手里拿着的药膏扔到迟菀身上,又把粥砰地放在床头柜。

    “少奶奶还真是娇贵,扭了个脚就在这里躲清闲了。今天家里办宴会,我们都要忙死了,还要专门来伺候你!”

    面对方乔的突然发难,迟菀并不诧异。

    整个时家除了时爷爷和时颂,没有人对她有好脸色,就连伺候的佣人都敢踩她几脚。

    迟菀没有去捡药膏,她淡淡抬头看方乔。

    迟菀:时家给你发工资,你就要做事。送药送饭都是你的工作,你要是不想伺候我,我现在就和爷爷说让你走,绝对不拦着你去更好的地方。

    这是要辞退她。

    方乔黑了脸,这个哑巴今天是吃了枪药吗?怎么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