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菀只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在汪淑梅听来却像是在炫耀。

    汪淑梅脸色难看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时颂现在一门心思地都在你身上,但是时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应该恩将仇报。”

    “我恩将仇报?”迟菀面无表情的反问。

    如果她是想要恩将仇报,那她早就不会心平气和坐在这里听汪淑梅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是啊。”汪淑梅理直气壮的说,“你从小就六亲缘浅被人遗弃在孤儿院,要不是爷爷把你接回时家,哪有你的今天?”

    “我六亲缘浅?”迟菀最近本来就因为金珈月的病情烦心得很,偏偏汪淑梅今天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那个流产的孩子,你敢说也是因为我六亲缘浅,而不是因为你动了手脚吗!”

    面对迟菀的质问,汪淑梅傻眼了。

    她一直以为迟菀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她没有想到迟菀今天又重新提起来,而且还是知情一切的样子,就让汪淑梅不仅慌了神。

    “就算没有我,老爷子和时颂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汪淑梅盯着迟菀,一字一句的说。

    迟菀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汪淑梅为什么突然提到时泰清。

    汪淑梅见迟菀脸色难看,得意的笑道:“你不会以为时泰清真的疼你吧?他比谁都介意你是个哑巴!”

    “所以当年我流产果然是你做的?”迟菀紧紧地攥着拳头,才能勉强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眼睛通红的盯着汪淑梅。

    汪淑梅被迟菀看得心里发毛,她想着今天既然是时泰清让她来解决掉迟菀这个隐患,那他们两个应该也再无情分可言了。

    这样想着,汪淑梅压下面上的心虚。

    她不过是把卧室里的香薰换成孕妇不能用的了而已。

    “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体质太差。”

    迟菀哑声问:“在这件事里,爷爷都做了些什么?”

    尽管如此迟菀还是不死心,如果爷爷真的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了伤害她的事,那这么多年来的祖孙情就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知道我在你房间里放了香薰,可是他没有阻拦,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汪淑梅已经察觉到了迟菀情绪的异样,但她仗着有时泰清撑腰,所以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