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记,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老实告诉我,这规定是某个领导的主意,还是县政府党组会议或者常务会议通过的决议?”钟德兴咄咄逼人地问道。
“钟书记,这是徐县长的主意......”关大平沉默片刻,双唇像是被胶水粘住似的,很艰难地说。
徐春兴?
果然是徐春兴!
钟德兴不由心头猛然一震。
徐春兴早不出这样的指示晚不出这样的指示,偏偏在他拒绝商人费学宽的送礼的时候出,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而且,这规定还非常不合理!
毫无疑问,徐春兴的指示是针对他!
难道,就因为他拒绝费学宽的送礼?
钟德兴挂了电话,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小子,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见钟德兴脸上有愁容,唐顺德轻轻地拽了钟德兴一下,问道。
钟德兴将他遇到的难题告诉唐顺德。
唐顺德沉思了片刻,说:“徐春兴这是恼羞成怒,所以,才故意跟你过不去!”
“你的意思是,徐春兴拉拢我不成,所以,才恼羞成怒,故意刁难我?”
“应该是这样!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你想要搬走家具和家电的时候,让县政府给机关住宅小区物业主任下这样的指示?”唐顺德说。
唐顺德所说的,钟德兴其实也想到了。
初来乍到,他不想得罪人,也不想跟人结怨。但,他也不怂蛋,任人欺负!
这是他的做人原则,以前不当干部的时候都这样,现在当干部尤其当县紀崣书记,他更不能容忍别人欺到他头上。
“唐书记,我这戏演得是不是太逼真了?别人真把我当怂蛋,以为我好欺负了?”钟德兴自嘲道。
“那是啊!不然呢?谁不怕县紀崣?你堂堂县紀崣书记可是一个县五大常委之一,在广红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这么轻易敢欺到你头上?”唐顺德十分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