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簿捋了捋胡子,“花氏啊,你是女子,怎能行商?这抛头露面不合规矩,所以县令大人做主,把你的行商申请给否了,我们衙门是清正廉明之地,你这钱,拿回去吧,我可不想被人落话柄。”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瘪瘪的荷包,很快摆上义正词严的神情。

    花青颜把他的小表情全部捕捉了,顿时冷笑,

    女子行商不合规矩?那慕清婉算什么?

    她来申请行商文书之前,是特地问过慕清婉的,所有流程、手续,需要的文书籍册都是顾家那边的,没有任何问题。

    大炎王朝的律法,也是没有明令禁止女子行商。

    更何况,非要严格算下来的话,她申请行商文书,用的是顾父和顾长松的身份,怎么就变成女子行商了,对方凭着两纸籍册,就知道背后东家是女子?

    县令大人的宠妾,是单雄的姊妹,这层‘姻亲’关系,她倒是小瞧了!

    “陈主簿,我这万事俱备了,只卡着行商文书会不会不好?况且,我也不是女子行商,递交的籍册都是我公爹和夫君的,我就跑个腿,您看能否通融一下?”

    花青颜压下怒火,不与官斗,好言好气的想着解决办法。

    当务之急先拿到行商文书,让百味坊开业才是正经事,肃清官场的事,轮不到她这小小民女操心,但花青颜低估了陈主簿这人的贪心。

    陈主簿把桌上的荷包一扔,扔出门外,义正词严的厉喝:“通融什么通融,就这点钱想通融,你当官府是什么地方?自己滚还是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陈主簿当真要这样?”花青颜睨着他,一字一句的想,“单记浣香园,还能做你一辈子的靠山不成?”

    “什么单记浣香园,听不懂,来人,把这疯妇给我打出去!”

    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花青颜这样的话术,陈主簿站起来厉声吩咐,势要以权谋私,替单雄压下这个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