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这个人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季鸣锐摸得太透了。

    别说用领带绑手了,平时就是站在半米外他都嫌弃你离他太近,影响他呼吸。

    “有人能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季鸣锐盯着池青:“尤其是你,池青同志,你怎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淋成这样,”季鸣锐百思不得其解,“……你洁癖真的治好了?是哪家医院那么厉害,改明儿我去给他们送副锦旗,题字就题‘起死回生,华佗再世’。”

    池青从进门起就被人围观,忍耐力到达极限:“问他。”

    季鸣锐:“?”

    池青:“他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解临:“……”

    其实解临从他说完“下车”,看到池青的表情他就隐约觉得这事可能是个误会,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畏罪反抗”,相反的,他明显没想到目的地会是派出所。

    进来之后看到他和那位姓季的认识,印证了他这个猜测。

    解临说:“有些误会。”

    解临说完又问:“有干毛巾吗?”

    苏晓兰抽屉里有一包未拆封的,她拿给解临后解临直接将毛巾往池青头上搭,然后没等池青反应过来,又去解两人手腕上那条领带。

    池青习惯性想把手抽回去,被解临一把按住:“知道你洁癖,你要不想解也行,我不介意就一直这样跟你一块儿绑着。”

    于是池青的反应从直接抗拒变成了忍耐性抗拒。

    由于这个结实在系得很紧,紧的原因主要是两人在车里上演了一番速度与激情,死结受力收紧,变得严丝合缝,想解都找不到缝隙。

    池青:“你能不能快点。”

    解临手指搭在领带上,抬眼道:“你来?”

    ……

    对洁癖来说,碰到别人和被别人碰到,这是一道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