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儿你醒啦?”第二天,努力睁开眼睛的林大小姐,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林有财那张干橘皮般脱水的脸。

    日头肯定升得很高了,低矮的土屋内也亮堂堂的。

    她试图动动身子,那种清晰的痛感又弥散开来。

    身边儿,很安静,院子里,很安静。

    “来福呢?我哥呢?”

    林有财站起来解释:“你哥带着来福去买鸡买肉了,爹照看你。”

    地上,早早的放好了木盆,清水,布巾。

    好不习惯的待遇哦!

    林葱儿接了湿布巾擦手脸,幸亏右手还是完好无虞的。

    发过高烧后浸染的衣服跟被褥味道很冲鼻子,膏药味儿也合在一起,林大小姐的情绪,一下子就膨胀开来。

    “给我鞋。”

    “你不能下地……”

    “给我鞋。”

    “屋里有恭桶……”

    “给我鞋。”

    腿骨没折,糊了膏药而已,可以落地。

    不落地,又能如何?

    林大小姐艰涩的苦笑,她倒是不害怕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躺床上被侍候的美好生活,可,她目前有这样傲娇的资格吗?

    没有,那就忍着!

    钻心的痛感,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