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没想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决定装傻,“没说什么啊。”

    陆景琛眯了眯眼睛,眸光幽深锐利,显然已经将她看透。

    “嗯?”他尾音拖长,质疑中含着压迫感。

    蒋琬佯装眼睛亮了一下,“哦,我说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陆景琛嘴角噙着了然的笑,睨着她,“别装傻。”

    蒋琬叹了口气,低下头不说话了。

    见她不愿意说陆景琛主动帮她说,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收紧,“你说……只要我醒来,你什么事都答应我。”

    蒋琬闭了下眼睛。

    “留在我身边琬琬,再也不要离开我,且只有我一个人。”说着,他将她掌心贴在脸上。

    蒋琬想抽回手,却被他握的紧紧的,她无奈道,“你先休息,等好了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蒋琬疲惫的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我没有骗你,说这话的那一刻我确实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只是……”

    陆景琛红着眼眶盯着她,“只是什么?”

    蒋琬迎上她的目光,“只是我没办法实现,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有事业,生活,自由,对我来说它们才是最重要的,比你重要。”

    陆景琛握着她的手缓缓放下。

    蒋琬眼睛也红了,“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如果将来需要我一命换一命的时候,我绝不犹豫,但我没办法成为你希望的样子。”

    “那……后一个呢,你可以只有我一个人么?”他不想做三了,他想转正。

    蒋琬沉默着。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和王季霖的关系不可能因为他断掉,这是她复仇中很重要的一环。

    见她这件事也不答应,陆景琛彻底崩溃了,嘴角勾着自嘲的笑,眼里的泪流个不停,像疯了一样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就知道,哈哈哈我竟然还抱有期待,我真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