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

    “臣哥!”

    路西决和云深左右开弓将霍骁臣架到床上,檀溪非常自觉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路西决已经管不了霍骁臣嘱托的什么,直接撕开他的衣服。

    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他是医生!

    檀溪本来想回避的,但是此刻又有些挪不动脚,霍骁臣不像是轻浮的人,他问出那些话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等她回过神,路西决已经撕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就这么明晃晃地进入她的眼帘。

    脖子以下就没一块好皮,整个身体有些浮肿,虽然还能清晰地看到胸肌和腹肌……

    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着的划痕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哪怕是容嬷嬷来了都要说一句甘拜下风。

    檀溪没有觉得心疼,只是感到恐怖如斯,这个男人带着满身的伤,开口却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到底是嫌命长不想活了还是被仇人追杀?

    下意识远离危险是每个人的本能,檀溪往后仰,屁股不停挪向门口。

    倒不是她不想走,真的是整个腿都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今天要是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路西决收起平时的玩世不恭,声音低沉暗哑,手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似乎早已经熟练得像吃饭上厕所一样。

    见怪不怪,难道他经常受伤?

    掌权的是霍家上一辈的幺子,20岁就凭借雷霆手段独掌霍氏,强力镇压了几个哥哥……

    乔知鸢的话回荡在耳边。

    20岁,檀溪不能想象,她的20岁可能只挣扎在温饱线,别人的20岁杀伐果决,大权独揽。

    两人的世界就是不同的,且不说门当户对了,光是认知和世界观就有偏差。

    檀溪抬不动腿,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护士鱼贯而入,见怪不怪地给路西决送东西,顺道还给檀溪打了针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