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闻言,停住脚。

    她转回身,神色如常地道,“师傅,我出去给你挖坟,免得你在道观里放烂。”

    柴真人,“……”

    原来是他——多、虑、了……

    他抚了抚受到重创的小心肝,忽然忧心起了山下的老百姓。

    这丫头下山,她倒是美了,老百姓那日子可苦了……

    柴真人长叹一声,“小祖宗,你给我回来,我还有事情交代你。”

    “哦。”

    墨念应了声,不疾不徐地走回来,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

    柴真人这才一脸严肃地从道袍口袋里,翻出一只木质卦签,上书签文:路险马行人去远,失群羊困虎相当。危滩船过风翻浪,春暮花残天降霜。

    他把卦签递给墨念。

    “为师为你家卜了一卦,乃下下签,家宅不宁,恐有危难。

    你家姓顾,上面有六个哥哥,其中五个皆已离异,第六个哥哥姻缘也极其浅薄,七日后必会与妻子分道扬镳。

    若是六哥也离了,这个卦象就要应验,再无破解之道,你家沦为天煞命格,子孙永无姻缘,皆要孤独终老。”

    柴真人说得声情并茂,字字泣血。

    可墨念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地接过卦签,上上下下扫过一遍,没什么表情地又把卦签还给师傅。

    “我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啥?”

    “没有,孤独终老好了。”

    “!!!咳咳咳——”

    柴真人被惊得咳嗽连连,手里的卦签都随着他的咳嗽声上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