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

    走廊里传来轻轻浅浅的男声,还有缓慢的车轱辘声。

    叶飞一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少爷交代过,不要对村里的人动粗。

    他手里的那块牌位举在半空,扔了怕惹少爷生气,不扔难解心头之气。

    很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口。

    他皮肤很白,有些不健康的白,他身着一套米色亚麻长衫长裤,哪怕面容苍白,依然衬得他温文尔雅,气质绝尘。

    他修长白皙的手,搭在轮椅上,食指朝叶飞点了两下,“放下。”

    叶飞听到指示,不情不愿地把牌位放下来。

    “少爷,这小丫头把咱们家当灵堂,还带猫进来。现在那只黑猫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可千万小心,见到了猫赶紧喊人去抓!”

    乔时砚对猫过敏。

    但也不是真过敏,只是很多次,他见过猫或者碰过猫以后,就会发高烧,医院也查不到病因,最后只能归结于“过敏”。

    墨念歪头看着轮椅上男人的脸,露出几分不解。

    这男人天庭饱满,枕骨双峰,鼻梁丰起,耳轮正荣,是典型的帝王之相,必是位高权重,大富大贵,福禄到老的命格。

    可是他却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如纸,眉间还染上淡淡的青,显出幽幽死气,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

    两种截然不同的运势,明明水火不容,却硬生生长在一个人身上。

    这命格还真是她从未见过的。

    不过与她无关。

    墨念看了几眼,也没放在心上,但她还是大发慈悲,提前通知男人,让他做好准备。

    “你快死了。”

    乔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