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脸色难看。

    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

    陈今越从小仰人鼻息,加上这几天见惯了债主的嘴脸,怎么会看不清楚什么情况。

    “李叔,你这批煤总共多少,价格怎么算?”

    “五千吨,去年是五百一吨的,你这全要了,我只算你四百五。”

    “好,钱我准备好了,确定完数量,马上给你结账。”

    “……”

    李叔看着她眼睛顿时亮了。

    他就说,这丫头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不讲诚信?

    陈今越去仓库看了眼货,又跟仓库管理确定了五千吨煤没错,当场将二百多万转给了李叔。

    李叔还没来得及说话,合伙人率先笑眯眯的打招呼了,“你这小姑娘厉害啊,我听说你还在米业公司定了八百吨大米?”

    也就正因为此,他担心她是想当二手贩子,空手套白狼。

    现场结账什么的,都是骗这种熟人……

    “也是帮人定的,我就牵个线。”陈今越笑着解释。

    合伙人递过去一张名片,“巧了,我也做点粮油副食的买卖,侄女儿那儿还有生意的话,不妨也帮我牵个线?”

    陈今越很好说话的收下了,说下次会考虑。

    揽生意很正常,一般到这步就差不多了,但那中年男人可能看她年纪小,继续道。

    “不如这样,你把对方联系方式给我吧?我们直接谈,也省得你中间传话!你现在一身官司,还能节约点时间!我跟你爸算好兄弟,这时候帮衬你一把也是应该的……”

    陈今越看着他那副嘴脸,笑容淡了。

    她这段时间,见过欺软怕硬的,也见过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