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的消息。”

    江一鸣将受害者聂亮的叔叔和大舅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梁永光在旁边陪同。

    王利峰给几人倒了茶水之后,便拿着笔和本子在一旁记录。

    “你们了解具体的情况吗?”

    “了解,我在店里当大厨,我非常了解情况。”

    聂亮的舅舅出声道。

    “好,请把你知道的情况讲述一遍。”

    “我们是2002年三月份开的餐馆,当时之所以选择在大兴街道办派出所的对面,就是想着旁边是住宅区,而且有派出所在对面,就没人敢来闹事,我们开餐馆也踏实。哪成想最大的威胁,竟然来自对面的派出所!”

    “从我们开业之后,对面的派出所,一星期至少三次到我们餐馆吃饭,有时候还喝酒。他们吃饭喝酒前几次还给钱,后面就开始签字赊账。”

    “还向我们保证,年底就给我们结清,我们想着对方是派出所,不会缺我们这点钱,就同意了,再说我们也不敢不同意。”

    “到了年底,他们丝毫没有结账的意思,我们就催了几次,对方就说经费紧张,晚一段时间再给我们结账,我们只好继续等,后面就杳无音讯,我们要一次,他们就说再等等。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三年累计下来,派出所欠了我们餐馆六万九千多块钱,我们一个小餐馆,哪能经得起这样拖欠?”

    “我的外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派出所找他们要钱,还说如果他们再不给钱,就去纪委告他们。他们就把我外甥给抓了起来,说他寻衅滋事,还说他们辱骂公务人员,将他关进了派出所。”

    “我们便去派出所要人,但那个叫李勇的警察告诉我们,想要将人带走也行,要我们把三年的欠条给他,他就放人。”

    “这可是六万多块钱,我们这几年也没赚多少钱,怎么可能同意呢。我们只好回去找人。”

    “最好请了律师,对方见我们来真的,就让我们办理取保候审,他们就放人。”

    “律师不建议我们这样做,他说这样做等于承认了有罪,随时会有麻烦。我们听取了律师的建议,准备正式起诉他们,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诉,就得知了我的外甥死在了派出所。他们只是让我们这些家属看了一眼,就把尸体给强行送到火葬场给火化了。”

    “县长,我外甥才二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他们派出所草菅人命,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中年男子,说着要给江一鸣下跪,被江一鸣一把给拉住了。

    “大叔,你别这样,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