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们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邹国凯如果不说这话,李初年可能也就把火气给压下了。但邹国凯这个时候还说和李初年是哥们,李初年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邹局,我必须向你声明一点,为铁柱子请功和保送他上警校的事,是我个人的主意,铁柱子压根就不知道。”

    没想到邹国凯紧接着回了一句:“我知道这个情况。”

    邹国凯的意思是先不说这件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请童书记出面,将市局督察组给打发走。

    邹国凯的注意力是在督察组那里,但李初年的注意力却是在邹国凯对待铁柱子的态度上。

    李初年当即怒火中烧地厉声道:“你既然知道这个情况,那你为何还要来羞辱铁柱子?”

    邹国凯顿时就愣住了,李初年又道:“你早就知道这是我的主意,不是铁柱子的主意,那你为何还跑到这里来和铁柱子说那些话?邹局,你有气尽管冲我来,可你冲铁柱子发那顿牢骚是什么意思?”

    李初年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着说的。

    邹国凯忙解释道:“初年,这可能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我拿你当朋友才找你帮这个忙,可你拿我当朋友了吗?还说咱俩是哥们?你要是拿我当哥们,你就不该对铁柱子这样。”

    “初年,我过后再向你解释这件事。但当务之急,是要应对市局督察组的调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这件事得尽快请童书记出面。”

    “你要扛不住,就说实话吧。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童书记也没法管这事。”

    说完,李初年气愤地扣断了电话。

    看到李书记因为自己和邹国凯彻底闹掰了,憨厚实诚的铁柱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李书记,邹国凯毕竟是县局的局长,你不能因为我,和他闹掰了啊!”

    “柱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管。这是我和他的事。”

    “李书记,可我心里很内疚啊。”

    李初年突然冲他笑了笑,低声安慰道:“柱子,你不用内疚。安心在这里把伤养好,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

    “李书记,能处理好吗?”

    “能处理好,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