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点,时蕴妮才等到靳与航回家。

    “人没死?”时蕴妮诧异。

    靳与航脱了外套,告诉她来龙去脉。

    “没死,也没活,还在昏迷,我让林光耀把人转移了。”

    时蕴妮点头。

    “这样也好,那些人以为负责人死了,觉得你脱不了干系了,也能放松警惕。”

    就跟苏栩的事一样,靳与航也没追查死因,就连苏栩的尸体都没保存。

    “不过……”她顿了下,又担心道:“他们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最近就把这些事都闹大,给你爸上眼药?”

    “不会,就算赵珉盛想,也没人愿意做他的刀子。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两件事,没有致命的杀伤力,顶多能用来落井下石。”

    时蕴妮思索着,说:“这些人恐怕都在观望,一旦你爸落了下风,他们就得群起而攻了。”

    靳与航拉着她在床头坐下,先问:“听到消息,是不是吓着了?”

    时蕴妮微叹,靠进他怀里,闷声道:“也没吓着,就是不放心你,忍不住胡思乱想。”

    “对了。”她仰头看他,“你爸那边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就这周的事,任命还早,得上头下决定。”

    下决定。

    这个决定,恐怕也是一场厮杀的结果吧。

    时蕴妮想起梁西臣忽然的“消失”,琢磨出点意思来,“我爸人在琼州,恐怕也没歇着,这回的事,主要是京里的博弈吧?”

    “差不多。”

    “出了这件事,原粮打算怎么安排你?”

    “一切照旧。”

    时蕴妮有点意外,“不‘休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