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面上有些尴尬,忽而正色:“戚哥,那是惩罚,我总帮忙也不太好。”

    “切,不帮就不帮呗,我三下五除二一会儿也就做完了。”

    宁戚能看出来是淮是有什么心事不愿意和他说,也没再刨根问底。

    比赛场地的男厕是最常见的并列的男便器。

    毫无隔挡。

    是淮刚没想到宁戚真的会追着和他同步进来,现在往里面一进,倒是生出几分窘迫感。

    “戚哥?要不你先?我在外面等着,你上完了我一会儿进来。”

    宁戚看着是淮的一张脸似调色盘一般,愈发纳闷:“哪根筋抽错了?”

    宁戚用他毕生所学的理论知识,反复思量觉得是淮现在这扭捏的状态,大概是——

    “该不会是嘘不出来吧,要不我给你吹个口哨?你听哪种会比较有感觉,带调的还是不带调的?”

    是淮闻言,脑子里炸的嗡嗡响,他就像是一条安静幽冥的隧道,刚刚有鸣响的火车呼啸而过。

    “戚哥,你……算了……我还是不上了。”是淮扭头就走。

    宁戚不明就里,以为自己玩笑太过惹得是淮生气了,脱了一半的裤子赶紧提溜穿上,往外去拦:“别气,别气,我不上了我不上了,你进去。咱一会儿还要比赛对吧。”

    是淮哑然失笑:“我没生气,戚哥我是真的不想上了,你快去吧。”

    “真的?要是上不出来膀胱会爆炸的。”

    唰的一下,是淮的脸再次被油漆刷成红色。

    “戚哥要不咱们聊点健康的话题。”

    “嗯?我这聊得不就是你健康的话题?”

    宁戚见是淮没再接话,闷闷地说:“你去吧,我去那头那个。”

    说着就走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水管里激涌而出,是淮愣了好一会儿,双手聚拢捧了一抔水往脸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