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宁眼里要喷出火来。

    “拜见殿下,殿下金安。”

    陆凝也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没叫起身。

    任由夜风飕飕,刮过几个人的袍摆。

    我被迫接受孟冬宁的‘跪拜’,无奈在额角抹了一把。

    没喝酒的陆凝也,心眼八百个,绕十个弯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是喝了酒的陆凝也就好懂很多了——他就是看不爽孟冬宁,要给她使绊子。

    但是孟冬宁除了对他稍许无伤大雅的不敬重之外,其实也没有真的得罪过他。

    她得罪的人是我,摔碎我的骨瓷,导致我的脸被划伤,都是她今天的杰作。

    “太子殿下要立威,也该够了吧?”

    过了一会儿萧牧野出声,伸手要去拉孟冬宁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孟冬宁被陆凝也这么罚,他的面子过不去,还是心疼他的心尖肉在地上跪了这么久。

    往常一向对规矩不大上心,不在意的陆凝也,今夜却根本没想轻易放过。

    他看着萧牧野,说:“住手。”

    萧牧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你也知道是立威,那得等本宫顺意了才行,”见孟冬宁想趁势提着裙子起来,他又是一喝:“跪着。”

    孟冬宁嘴一瘪,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腿却不自觉又跪了回去。

    ——她怕陆凝也,毋庸置疑。

    没有人不怕他,他本就擅长压制一切,是天生的权力者。

    萧牧野暗含怒气:“太子是替谁立威?”

    仗势欺人本来是个不好的词,普通人若是要在人前立威,也不会直接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