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涌上一股怪异的紧绷,不可控制地升起一种类似于悲呛的情绪。

    他也曾经去过秋平山?

    为什么,跟亦芷说的一样,为了我吗?

    谢司媛看起来很想问什么,两只眼睛睁的很大,但迫于对方是陆凝也,不敢张口问。

    也不缺八卦的,赵庭安在泉水边洗了一把脸,听见这话猝然抬头:“殿下去过?说的是当初成安王和王妃定情的那场绑架吗,殿下……”

    他越说声音越低,因为陆凝也和萧牧野的表情都越来越难看。

    孟冬宁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王爷!你的手!”

    就见萧牧野握住了他的刀锋,掌心被锋利划出口子,血汋汋往外冒。

    “你去过?”他快步上前走至陆凝也面前,作势要拎起对方的衣领。

    陆凝也躲了一下,一整个晚上他都偏于沉默,我觉得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不过他当然不会让萧牧野近身,抵住他的手腕,陆凝也道:“那边的孟冬宁还在对你翘首以盼,成安王现在又要玩哪一套?”

    “此前本王一直误会妙妙,可若是你从那么久之前就对她曾有过…本王为何要信你?”

    他手上的血还在往外冒,他却全然不顾。

    “需要你相信什么?”陆凝也突然冷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陆凝也似乎瞥了我一眼。

    “陆凝也,”萧牧野直呼其名:“妙妙已经嫁给本王,她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成安王府族谱里的王妃,无论你如何觊觎,都不可能改变。”

    多恶毒的诅咒啊。

    我被困在成安王府到死还不够,死了还得是他的亡妻,没有比这更人觉得恶毒的事情了。

    我没忍住冷笑:“王爷当初十里红妆娶新人,与侧王妃恩爱两不凝的时候,不知道将王妃放在何处?”

    只用一句话,就令萧牧野失了脸上的血色。

    坏事做尽的人,原来也有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