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认定要做的事,不计代价耗在这里,也不确定有一天会不会因为目的不同而反目成仇。

    但就像周拓说的,选我自己想选的。

    到了这一步,只能跟着心走。

    “你怎么跟魏棠徽说的。”周拓转移话题。

    说到底我在大理寺领的是个闲职,虽然挂了魏棠徽徒弟这个名号,但一段时间以来并没有接触到实际。

    我从亦芷的回门宴上返回,首先来的是魏府,两杯茶下肚,也只说了一句话。

    “老师,我想替陛下做事。”

    魏棠徽当时正在饮茶,他是南边人,喜好滚烫烧灼的茶水。

    一口半杯,竟然喝得面不改色。

    等咽下去,又老油条般冲我笑笑:“说的什么话,咱们不都是在为陛下办事。”

    我知道他向来八面玲珑,不然陆衍不会如此信任。

    话总是说的半真半假,你当真了就是真的,你要当成假的就只能打岔。

    我开口打岔:“虽然司遥刚回京都不久,但是老师应该也看见了,我的能力若是要做某些事,并不难。”

    魏棠徽放下茶盏。

    杯底在桌上轻轻叩了一声。

    他连连点头:“你是什么水平我当然心里有数,话我听明白了,嫌老师给你的表现机会少了?”

    我继续打岔:“毕竟皇城之下风起云涌,大家都在谋将来,钱哪有权来的香。”

    将话说的天真直白,魏棠徽就会觉得我心思直率。

    那么即便我使一些小聪明,他也会理解为我一个小姑娘好掌控。

    “闺女啊,你年纪轻轻,学那些臭男人干什么?姑娘家混个酒足饭饱平安无忧就够了。”

    魏棠徽这人不像一贯的当权者那样,一板一眼,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