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我,即便我是正妃,也不过是附庸他的后宅妇人,我不能反对。

    我反对就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我便也生起气来:“可我嫁进来的时候,她在哪?!当初若不是我,你能活吗?!”

    付出本是我心甘情愿,但是那一刻,我却也以此算账。

    “原来你一直记着这个?”萧牧野的脸色变得沉郁:“所以你觉得,本王欠了你的,对你纵容一些,本王便是钟情你了?”

    我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什么?”

    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谈‘情’这个字,却又是这样绝情的一副面孔。

    陪在他身边的四年,恩爱有加这样的表象,原来不过是我觉得。

    他的反问,恰恰是在说明,这些都是我自作多情!

    那一刻,我胸口涌上一股酸涩和反胃。

    我以为我是被气的,双手撑住桌沿,忍过去那阵眩晕。

    萧牧野以为我是装的:“别露出这副模样,显得本王在欺负你。”

    难道你不是吗!

    可我的反胃愈发严重,根本张不开口来说话。

    萧牧野若是关心我,就会发现我鬓角不断地冒出冷汗。

    “你自己想清楚,冬宁过门的事已定,本王让下人去布置。”

    他根本没发现我的异常,警告落下后,转身出了去。

    我一个人天旋地转地,在屋里呆了很久。

    久到反胃和眩晕都被压了下去,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

    在漆黑空荡的屋里坐了很久。

    玉珠端着晚膳进来时,掌了灯,看见我,尖叫了一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