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蹙起了眉:“她亲手?”

    我忍不住冷笑。

    从前的长寿面确实都是我一手张罗,从不假手下人。

    我以为萧牧野至少是知道的。

    但原来,他以为那些面都是下人做的。

    是啊,在这四年,我在萧牧野心底的位置,何曾比得上一个下人?

    “是....是。”祁叔怕自己说错话:“王妃说,亲手为之,才有诚意。”

    萧牧野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我在想,是不是他觉得,自己习惯吃的长寿面,竟然是出自厌恶的人的手,因此他觉得不能忍受了。

    但祁叔不明所以,还妄图替我说话:“第一年,王妃显然没入过厨房,切面时伤了手,下面时又烫伤了手背。”

    原本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但听祁叔提起时,我鼻酸地感到委屈。

    我从前为萧牧野做这些时,都是心甘情愿,受伤也觉得值得。

    可经过这几日,我清楚自己在萧牧野心中不过是孟冬宁的替身,再去看,就觉得当初自己真傻。

    我手背上的一块小疤,萧牧野是知道的。

    曾经情到浓时,他扣着我的手,问那疤怎么来的。

    我被他压在枕间,长发四散,羞赫不已,说烫的。

    他便亲吻那处。

    我那时候以为他是心疼我,心里满满涨涨。

    很快就被他的撩拨弄得无暇他顾。

    他现在听着祁叔的话,像是才知道:“她手上那个月牙?”

    什么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