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孙蘅,亲卫立刻机敏地去找人。

    “那我呢?如今有了身孕的人是我,”孟冬宁的眼泪止不住,仿佛她是最委屈的人:“从昨日开始您就不对,您如此着急地找姐姐,是不是在你心里,重要的人还是她?”

    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似乎知道眼泪是女人的利器,萧牧野会因此心软。

    萧牧野果真软化了表情,他盯着孟冬宁的脸,像是无所适从一般。

    恰逢此时亲卫重新返回,却没有带回孙蘅。

    “王爷,孙蘅他——死了。”

    死了!

    竟然又是死了!

    这阵子以来,我见了太多死亡,倒不是有触动,可是那种身处阴谋,越来越逃不开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留下了这封血书。”

    孟冬宁惊恐地睁着眼,似乎要将那封血迹斑斑的血书盯出一个洞来。

    萧牧野仓促地接过。

    是人临死前写下,字迹歪扭:王妃已有身孕,将近三月期。

    他在临死前还了我一个清白。

    却是在我已经不需要的时候。

    萧牧野仿佛看不懂上面的字,他展开给亲卫:“这上面写的什么?你说,写的什么?!”

    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亲卫知道他看清了,脸色苍白着不敢回答。

    我疲累地靠在门框上,察觉身上的沉重散去了一分,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说,这是什么?”萧牧野发疯了一般,拽过孟冬宁,逼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