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脸上看见被嫉妒和怨恨占满。

    “本王,”萧牧野闭了闭眼,他关上门,将孟冬宁关在门外:“会将她找回来的。”

    又过了三日。

    六月傍晚的火烧云铺满了天幕,司珏从府外匆匆回来,手上捧着件物什。

    他敲开门,眉头紧锁。

    萧牧野望向那托盘,整个人被击中一般僵硬着。

    托盘上是一截白骨,白骨上,戴着一只失了颜色的金镯子。

    都城姑娘们都爱玉,只有我手上,有一只锻造反复的金镯子,是娘亲送我的出嫁礼。

    “....在一个狼窝中,旁边溪流水量极大,附近的河滩上找到车驾的残骸,随行的人,都不见了。”

    萧牧野想走过来,但他晃了一下,摔在地上,带倒司珏手上的东西。

    那根白骨落地的瞬间,萧牧野动作更快,抢抱进怀里,不嫌晦气和脏污,宛若珍宝。

    “王爷——”

    “出去。”

    我呼出一口气,目睹自己的残骸,这种感受不是太好。

    但又觉得解脱,整个魂魄似乎还剩一口气,陷入昏沉里。

    再醒过来时,是被门砸破的声音吵醒。

    光涌进来,小猫被吓得喵了一声。

    进来的是萧牧野的副将沐闻舟,他一身帅甲,在看清屋里的景象时,奇异地愣住了。

    我循着光看过去,惊讶无比——

    我看见了我自己。

    飞云簪,粉衣裙,怀里抱着一只猫,就连眉目都十足十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