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上,只能看见他冷削的下半张脸,视线似乎从我脸上一划而过。

    “做噩梦?”他将我放上马车。

    四周是随侍的仆从,我捏紧了掌心:“嗯....我说了什么吗?”

    祈求方才那句不过是我梦里的情不自禁,并未真的述之于口。

    陆凝也专注地看了一眼,他的情绪我从来也看不懂。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质疑和打量。

    “没有。”我听见他说。

    松了一口气,我认真地往后挪了一寸:“谢谢殿下,让我的护卫来接我吧。”

    太子的车驾太过晃眼,我与他同乘一车,也容易让他招人闲话。

    没等动作,另一艘船上下来的萧牧野快步过来:“你怎么了?”

    他真的挺奇怪的,上一刻被我诘问过,此刻见了我,又要凑上来。

    看来真是对每一个长得像孟冬宁的女人,都有着出人意料的大度。

    “司珏,去请个大夫过来。”他冷声吩咐。

    “不用了, 不劳烦王爷。”

    他态度莫名坚持:“你要面圣,这副样子定然不行,本王——”

    “王爷忘了吗?陈遂的事情还没完,我或许会在陛下面前说出对你不利的话来。”

    我头痛的很,加上刚才梦见喵喵。

    心里对他的怨恨越发深重。

    如果不是他,我不必汲汲营营步步算计,也不必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到头来连做的梦都带着愧疚和恐惧。

    他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