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困倦地揉揉眼睛:“不知道,兄长说京中的一些名门贵女都去了,叫我也去瞧一瞧,大约是嫌我自小便没怎么正经读过书,想我日后多熏陶一番。”

    谢龛闻言,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皇上叫你去的?”

    天下未定,四处都是遭受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祁旻这会儿该头疼的要命才是,竟还挤出时间来办什么宴?

    便是想叫她熏陶一番书墨之香,请几个师父去公主府教授一番便是了,怎需如此大费周章。

    他低下头,目光在祁桑昏昏欲睡的小脸上梭巡:“这流觞宴上,可有令你满意的诗作?”

    祁桑手脚暖和了过来,这会儿魂儿都已经飘进了梦里,哪里听到他的这句话。

    谢龛没得到回答,愣是掰着她的肩膀将人摇醒了。

    祁桑艰难地睁开眼睛,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成功,含糊道:“怎么了?”

    “我问你流觞宴上可有令你满意的诗作?”

    谢龛一手撑起上身,虚虚压在她眼前,一句问话几乎饱含压迫感,更像是在审问什么罪大恶极的囚犯。

    祁桑只觉得自己打了个迷糊,他莫名其妙就开始气了。

    这厮当真是喜怒无常。

    “有几句诗还不错吧,我记不大清楚了,你若感兴趣,回头我叫人去给你抄一遍,你细细鉴赏一番就是。”

    记不大清楚了。

    诗记不清楚诗,那人呢?

    “能得圣恩,亲自邀请赴宴的,想必皆是人中龙凤,出口成章,斯文俊朗,就没有瞧着顺眼的?”

    “唔,都挺好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