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转身进了卧室。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

    她躺在床上,客厅里面一直很安静,没有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直到天麻麻亮,还是半梦半醒的睡不熟,索性起床。

    推开卧室的门,苏韵眼神微动。

    快两米的大男人,躺在几个塑料凳子拼起来的简易床上……睡得正香。

    黑色碎发遮住眉骨,双手局促的垂着,腿都伸不直。

    被摔在水池里的几个碗也已经洗干净摆在了台面上。

    阳台上还有七八根烟蒂。

    他昨晚没有离开。

    听到动静,凳子上蜷着的盛淮睁开眼睛,余光锁住她在阳台上的身影。

    “你醒了?”

    苏韵转身看他。

    八月的清晨,树上已经响起蝉鸣,楼下开始跳广场舞。

    “不是说不要在房间里抽烟吗?”

    长腿撑地起身,他站直伸个懒腰,活动脖颈,凳子上蜷几个小时,现在浑身酸疼。

    声音很轻:“没办法,开门去楼道怕吵到你。”

    说罢,又自觉把几个凳子摞一起移到墙角。

    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真会以为他是只黏人小奶狗。

    苏韵没接话,兀自简单收拾好对他下达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