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点点头,“郑公子说的好,那么,何为重何为轻呢?”

    郑平不耐烦地说道:“重者,为私斗中有主要过错之人,先动利器者为重,先伤人者为重。”

    宋歆满意点点头,又看向张昭,此时他的脸上已然阴森一片,“大人,方才郑公子所说,可都是对的?”

    张昭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宋歆也不等他回答,先说道:“既然是私斗,那就必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大人你方才为何只处罚我,而不处罚魏公子呢?”宋歆一指魏迁。

    张昭脸色微变,郑平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宋歆的用意,只是已经没办法阻止。

    他阴沉着脸说道:“本官没看见魏迁动手。”

    魏迁脸色一变,“对,是他动手打我!”

    宋歆这时候嘴角微微一翘,“大人,按照魏公子的说法,那就是他没对我动手了?”

    张昭哼了一声,“正是。”

    “大人,既然魏迁没动手,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便不是私斗了。你为何要以私斗来处罚我呢?”

    张昭一愣,私斗在辟雍里是仅次于杀人的重罪,处罚也很重。而若是寻常打架,最多就是挨几板子训诫一下。可现在进退两难,若是坚持以私斗处罚,那宋歆和魏迁就都要受罚。而不以私斗惩罚,那他说出口的话,又不能收回,会对有损他的威信。

    “你打了我耳光!”魏迁感觉宋歆将要逃过重罚了,急忙说道。

    “打耳光算是私斗吗?”宋歆反问道。

    张昭拍了拍魏迁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人都算是私斗,两人都该受罚。不过是你先动手,还拔了刀!先动手者为重。魏迁参与私斗,一并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

    魏迁虽然不情愿,但二十板子不算什么,只要给行刑的士兵塞点利是,保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正想着,却听见宋歆大声说道:“大人,你说我拔刀,我何时拔刀了?”

    张昭见他还不屈服,怒指着地上短刀,“这不是吗?”

    “大人这刀上还有魏公子的名字,怎么说是我的刀?”

    “这...”张昭迟疑了一下,

    魏迁赶紧说道:“是你趁我不备,拔了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