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文显的踪迹却找不到,就连刘糜、郑越、周文直他们那里都没有任何动作。

    宋歆就这么又等了两天,辟雍里的混乱渐渐安定下来,这时候辟雍副丞才发现宋歆和魏迁的事情还没解决,连忙取来张昭临死前写的文书,随便誊抄了一遍就送去了许都。。

    一日之后,牢门铁锁落下。两名校事走了进来,宣读了典校署命令,宋歆被押上囚车。此时魏迁的尸体因为炎夏开始发臭,一同被装车送回了许都。

    .......

    许都,典校署验尸房。

    两名校事看见赵达走来,恭敬一礼,然后打开了门。赵达一进去,便感觉一股刺骨的阴凉,让他因为燥热而烦闷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许,这道门隔绝了外面炎夏的燥热,也同时隔绝了阴阳两界。

    验尸房里沿着墙壁堆放着巨大的冰块,紧挨着一排排的长方形柜子。里面整齐放着几张石台,一块石台上是一块染血的白布,下面是早已不成人形的张昭。

    两名身着校事衣装的仵作站在另一张石台旁边,这张石台上面,一块白布盖着魏迁的尸体。

    赵达取出一块丝帕盖住鼻子,暗暗叹了口气,问道:“结果如何?”

    “大人,我二人已经勘验完毕...”一名仵作上前,掀开盖着魏迁尸体的白布。一具已经发青的尸首赫然出现在赵达面前,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已然发黑,还有零星的驱虫在伤口进进出出。

    赵达不禁皱了皱眉,尸体他见的多了,可是这一次却让他十分头疼。方才被室内的阴冷压下去的烦躁情绪,又升了起来。

    “宋歆,你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他心中抱怨了一句后,问道:“是死于剑伤吗?”

    另一名仵作说道:“我二人也想不出,这怎么会形成这样的伤口。若是从脖颈后面刺入,穿透喉咙而出,或许可以形成这样伤口,可是魏公子脑后并无伤处......”

    赵达点点头,“翻过来我看。”

    仵作忙上前,将魏迁尸体侧翻起来,此时魏迁尸体已经僵硬的像一具木雕。

    赵达看了一会,并无发现伤口。

    “会不会是长剑刺入喉咙,又拔出来,将皮肉带出?”赵达接着问道,他还抬手做了一个刺入的动作。

    仵作取来宋歆的剑,“这是当时宋公子所持之剑,我二人查验过,此剑上面沾着血,但剑尖处却没有血。”

    “嗯?”赵达一皱眉,拿过剑来查看,果然在剑刃上发现了一丝干涸的血迹,但是剑尖干净。“你们是说,这并非是刺死魏迁的剑吗?”

    仵作答道:“小人觉得,这伤口甚至不是铁器所致,而是...”他说到此处,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伴。赵达不耐烦问道:“伤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