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待时,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宋歆正巧这时抬头,和他们对视了一眼。两边都是一愣,居然是在洧水边试图抢夺宋歆马匹的刘糜和郑越。

    两人看见宋歆,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眼神中也带着强烈的敌意。

    刘糜看向宋歆,眼珠一转,竟然脸目堆笑,走到宋歆面前说道:“足下,我们又见面了。”

    宋歆神色如常说道:“哦,这不是刘公子吗?”

    刘糜笑道:“前几日的事,多有得罪。”

    “好说。”宋歆答道。

    郑越一脸的不忿问道:“足下怎么也被邀请了?这是什么人的宴会你知道吗?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宋歆斜视他一眼,笑道:“汝并非主人,缘何越俎代庖,管起主人家的闲事了?”

    郑越被这话一噎,有点语塞。但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我们都是出身显赫的人,你凭什么与我们为伍?”

    这话引起了刘糜身边几个纨绔的好奇,他们围着宋歆上下打量着,有人问道:“不知是哪家高门大户出身啊?居然能来周兄的宴会?”

    宋歆淡淡说道:“在下并无什么显赫出身。”

    郑越听了颇为得意,故意挑衅着问道:“哦,那汝父是个亭侯?”。

    宋歆从容说道:“我父是个乡下种田的农人,积军功,爵至不更。”

    “农人?原来是个庶人啊,难怪你与此处如此的不合。”刘糜听到这个,提高了声音,肆无忌惮地开始嘲讽起来,他拿捏准了,宋歆不会在这里对他动手。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都纷纷看过来。无数道好奇、轻蔑、不解、意外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宋歆。他们不明白,这种出身的人,为何能够出席周文直的宴会。

    郑越笑道:“喂,诸位,在下读书不多,曾经学过一个典故,这时候却想不起来了,还想请教诸位一下。”

    有人问道:“哦?何典?”

    “记得当年项羽灭秦,楚人背负咸阳所夺之财,回转江东,被当时之人说什么来着?”

    刘糜双臂一抱,仰着头看着宋歆说道:“我猜,郑兄说的是:楚人负财,沐猴而冠?”

    郑越忙说道:“哎,对对对,就是沐猴而冠。哈哈哈。”

    郑越一伙人的讥笑,宋歆岂能听不出来,这是讽刺自己的呢?不过在襄阳时,就连曹仁也被陆君亲讥讽了出身,今天郑越这些纨绔的讥笑,根本就挑不起他心中一丝的波澜。他们看重的出身门第,在宋歆眼中就是个屁。